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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已经商量好了,我和三弟会留在开封为老太

太守制,你们四个回京师。虽说你们都是大人了,

但从前身边总是有长辈看着,这次却不一样,就连

你们大堂伯也没功夫照应。刚刚彭十三从衙门带回

来了官报,北边阿鲁台又在蠢蠢欲动,英国回京之

后就要立刻率大宁三卫驻大宁故城,所以你们回去

,不管有什么事都只能靠你们自己处断,哪怕你们

闯出什么祸,也休想有别人帮你们!”

  张信一口气说完这些,这才打量了一番面前四

人。张越眉头紧皱,张赳大吃一惊,张超张起哥俩

则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他和旁边的张倬交换了一

个眼色,又点了点头。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兄弟四个,三个都

已经是入仕多年,就是赳哥儿也在国子监读了那么

久的书,都不是孩子了。只有一条,不要堕了家里

的名声,不要辜负了老太太的希望,不要放纵了自

己。”

  尽管往日顾氏多有教训,但至少还从不曾直截

了当说从今以后让他们扛大梁,无论是张超张起还

是张赳,都还认为这家里上头还有长辈在,并没有

想到过自己当家作主这种问题。张赳瞧了一眼张越

,便上前一步说:“爹爹,三叔,我是长房长孙,

应该也留下守孝……”

  “你别忘了,你今年还要参加顺天府乡试!”

张信冷冷撂下了一句话,见儿子那脸上异常惊诧,

他便缓和了语气说,“齐衰之孝不比斩衰,科举本

就是不禁的,更何况你祖母在遗表中对皇上陈明,

你要守孝道,便不要拘泥小处,该当完成她的心愿

!”

  张赳被这么一说,顿时怏怏不乐地退了下去。

  见此情景,张超张起更是不敢说什么话,但他

们不说,张信却开了口:“超哥儿起哥儿也听着,

这回你们的母亲要留在开封一并守制,算是完了你

们父亲的份。虽说你们的父亲出镇在外无法完孝道

,但也已经在军中祭拜过了。如今交趾那头用兵顺

利,但要完全平息下来,恐怕还得再过两年,那时

候阳武伯爵位应该就能变成世袭。先头的前车之鉴

好好记住,不要辜负了你们父亲血战沙场得来的功

勋!”

  张信一个个教训下来的时候,张越却正在心里

琢磨着刚刚的那个信息。他实在是闹不明白,鞑靼

的阿鲁台是不是疯了,连番重挫下竟还是不死心,

一再招惹大明,难道就不怕瓦剌趁虚而入?原本的

阿鲁台算得上一代枭雄,打着黄金家族大汗的旗号

发展自己的势力,如今这般不明智算怎么一回事,

难道鞑靼本部反对他的人太多,想要靠进攻大明来

重竖人望?

  要真是那样,那可是饮鸩止渴自寻死路!

  “越哥儿!”

  还在攒眉苦思的张越一个激灵回过神,看到张

信正盯着自己的脸上瞧,他连忙上前了半步。原以

为张信必然有什么其他交待,谁知道对方竟是在沉

默了老半天之后,指了指张超张起和张赳,一字一

句地说:“若是有关系重大却又不得不当机立断的

事,就由你做主。虽说长幼有序,但他们三个加在

一块也不比你经历得多。想必就算你二伯父在此,

也一定会赞同这一点,老太太若活着就更不用说了

。”

  “大哥,越儿虽然确实有些见识,但真有什么

大事,总还是他们一起计议妥当!”

  看到张倬从旁插话,张越心底自是有数。他那

爹爹背地里什么托付什么期望都说了,哪里是不想

让自己背负太大的责任,而分明是不想让张超他们

兄弟三个生出什么想法。他沉吟片刻,正打算开口

说话,旁边的张超却抢了先。

  “大伯父放心,若是遇上大事,我一定听三弟

的!”

  “我也一定听……”张起连忙接在了后头,又

赶紧补充了一句,“如今还在祖母的孝期,要是我

们还那么不懂事,对不起祖母,也对不起还在外头

的爹爹。您就放心好了,吃一堑长一智,咱们做什

么事都会倍加谨慎小心。”

  张赳斜睨了一眼张越,也垂下了头:“爹爹放

心,我一定好好温习功课,不掺和外头的事,一切

都由三哥做主就是。”

  没想到三兄弟都答应得这么快,张越倒是有些

措手不及。这当口他也不想再说什么推托的话,上

前深深行礼道:“既然大伯父这么信赖我,大哥二

哥和四弟也都说了这话,我便揽了这责任。咱们四

个这次回京,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一定会齐心协力

共同应对!”

  “好,答得好!”张信将那个黄杨木笔筒中的

笔都倒了出来,随即信手递给了张越,“这个笔筒

你带回去做个纪念。这是昔日元朝皇帝御前的东西

,如今外头的包金嵌玉都没了,只剩下这一根光秃

秃的木头。所以你们要记住,宗族给你们的荣华富

贵不能保一世,该靠自己的就得靠自己!将来是你

们这一辈的天下,这家里的天,从今天开始就轮到

你们来扛!”

  

第十三卷山陵崩第章意料之外的相遇

  因开封毗邻黄河,虽说夏季常有黄河泛滥水灾

的危险,但平日风平浪静的时候,水路就成了沟通

南北的最好选择。张越等人此次便是选择坐船沿黄

河北上,然后再从会通河到通州。而身负要务的张

辅则是耽搁不起,早在下葬和三虞祭祀之后便快马

赶回了京师。

  如今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张越等人一路自

然是走得顺顺当当,只不过,从黄河改道运河乃是

走安山湖一线,就只见运河沿线都是络绎不绝的粮

船商船,行程不免慢了下来。

  张越之前去山东上任的时候曾经在这里下船改

陆路,如今重回故地,发现当年的小村庄比从前何

止热闹了一倍,而且仿佛有些小镇的雏形,他心中

大是感慨。此地已经是山东地界,趁着靠岸停泊过

夜,他便索性带着牛敢等四个护卫和几个置办饮食

的小厮一同下了船。

  一路穿过码头,身穿青布袍子的他看上去并不

起眼。他有心瞧一瞧这个新鲜出炉的小镇,便打发

那几个小厮自去采办,自己则带着牛敢张布四人四

下里逛了起来。就在他随便走进一家小客栈的时候

,却发现靠墙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他这辈子都不

会忘记的女人。

  不但是他,坐在那儿的唐赛儿也没有料到会在

这里遇见张越。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人,一直不

离左右的唐青霜并不在,青布包头蓝布交领衫子黑

色布履,不施粉黛的她瞧上去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

过的民家少妇。刚刚打发了几个上来搭讪的无聊客

商,这会儿她正一手拿着盛着酒的小瓷碗,目不转

睛地盯着张越看了片刻,她便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容。

  “张公子,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

  尽管张越只是当初在孟家见过唐赛儿一回,之

后除了冯远茗提过一次,他几乎就完全没有再听到

过这位白莲教教主的任何传闻,但朝廷的海捕通缉

榜文还在,张越看着那张几乎没有丝毫变化的脸庞

,很有一种叹气的冲动。可人家既然没有见着他就

要喊打喊杀的,更没有立刻抽身而走,他便索性走

上前去:“没想到你还在山东。”

  “我只是趁着清明祭扫先夫的坟墓,没打算在

山东多停留。”唐赛儿哂然一笑,见张越只是站在

那儿,她便漫不经心地说,“既然遇上了便是有缘

,张公子何妨坐下喝一杯?算起来你那妻妹是我的

小师妹,也不是外人了。”

  张越从来没想过会再次见到唐赛儿,因此压根

没料到对方竟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官匪有别固然不

假,他固然可以想办法留下她,但要是她真用什么

鱼死网破的法子,对于他同样是大麻烦。毕竟,冯

远茗确确实实是这位白莲教主的师傅——尽管只是

医术上的师傅。

  扭过头扫了一眼身后四个目不斜视的护卫,他

觉着自己这时候再站着反而更扎眼,于是便依言坐

了下来。看到唐赛儿摆摆手向一旁的伙计又要来了

一套碗筷,又无所谓地在他酒碗中斟满了,他不禁

越发觉得摸不着头脑。

  要知道,他先头在青州奉旨监斩,那屠刀之下

可是一口气杀了几百个人,其中多半都是白莲教徒

,若是说和对面这位有血海深仇也不为过。

  “人老了,心也软了,这几年我没杀过几个人

。”举起那个粗制的白瓷酒碗喝了一口,唐赛儿便

淡淡地起了个头,见张越脸色猛地一僵,她便放下

了杯子,“我不比你,你虽然是文官,可这些年你

杀过的人,恐怕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吧?只是老了也

有老了的好处,至少我比从前精明些,不会被人算

计了也浑然不觉。岳长天死了,那位汉王世子也死

了,我的仇已经报了一大半,你不用担心我还会揪

着你不放。”

  头顶上不再悬着这么一柄利刃自然感觉不错,

但是,听到唐赛儿提到的这两个名字,张越忍不住

深深吸了一口气。京师大乱的那一夜,他听说自己

家附近的巷子出现了一具莫名尸体,等到尘埃落定

之后就让胡七去查了查,等得知是岳长天时,他索

性就没有对其他人提。至于汉王世子的死他倒是从

来没往某个方向去想,如今听来,难道也是这个女

人的手段?

  “唐姑娘,你就想对我说这些?”

  “我只想对你说,不要小看了女人!”唐赛儿

满斟一杯,随即举杯一饮而尽,这才将杯子随手撂

在了桌子上,“女人一旦偏执疯狂起来,什么事情

都能做得出来。以后要是官府能公正一些良善一些

,朝廷能够少打仗,兴许我会用这双杀过人的手做

羹汤过过平淡日子,但若是不能,我也大可豁出去

!我奉劝你多加小心,你可是也有一个疯狂的女人

盯着!”

  言罢她便站起身来,指着张越对那个在店堂里

忙忙碌碌的伙计淡淡地点了点头:“今儿个的帐记

在这位公子头上!”

  听到这理所当然的口气,再看着那个身穿蓝衣

的背影跨出大门,张越几乎要吩咐人追出去,但话

到嘴边还是忍住了。他如今已经不是山东的父母官

,也不是刑部负责海捕事宜的官员,就算抓着这位

白莲教教主又有什么用?那只是更烫手的山芋,更

何况人家已经明说打算收手,他就更没必要多管闲

事了。更何况,那死掉的两个人都是他也想除之而

后快的。

  结帐出了客栈,他往街道两旁扫了一眼,见再

也寻不着唐赛儿的影子,就回头吩咐跟出来的四个

人不许和人提起今日的偶遇,随即便继续顺着起初

定下的行程继续往前走。直到天色暗了下来,他方

才回到了船上。此时,负责采买的小厮已经都回来

了,倒是张超特意在船头等,见着他上船便埋怨了

两句,随即便提起了一个重大消息。

  “礼部尚书吕震已经出狱复职了。”

  想到之前朱棣把一个个大臣打入大狱时雷霆万

钧的坚决,之后一个个人往外放时的那种拖拖拉拉

,张越不禁觉得皇帝如今确实是喜怒难测,于是便

开口问道:“这是多久的事?”

  “大概就是五六天前。是京中南下南京的官船

上传来的消息,因为万寿节快到了,这次皇上要御

奉天门受百官朝贺,同时接见四夷朝使,因为礼部

少了吕尚书,这几个月一直效率低下,所以最后人

就放出来了,而且还官复原职。”

  这算什么理由?要真是因为这缘故,如今礼部

另一位尚书金纯听了非得七窍生烟不可!

  想归这么想,但对于吕震兼理三部尚能井井有

条的本事,张越心里还是佩服的。须知礼部一向是

清闲衙门,固然管着三年一度的会试,但主考官都

是取自上裁,还不算极有实权的部门,可吕震偏能

处处握权排除异己,而且还坐得很稳当。上次他亲

耳听到皇帝大发雷霆,如今却又轻轻巧巧赦免了,

此人得圣心可见一斑。

  行程中的小小插曲只是平静水面上的小波澜,

很快便消失了去。

  三月二十三日,船终于停在了通州码头,留守

京师的高泉早早地等在了通州城内,这天清早就到

码头上等候,午后方才接着了人。由于女眷行李不

少,随行更是用了六辆马车,他吩咐下人看好从船

上往下卸东西的脚夫,又快步走到了张越三兄弟的

面前。

  由于兄弟三个的儿女都还小,最大的还不满四

岁,最小的还在襁褓,路途颠簸恐怕吃不消,而且

都是重孙辈,于是此前就都留在了京中,同样留下

的还有方水心母子和红鸾母子。前者是关在屋子里

谁都不理会,后者则是因为张赴此前便身子不好,

她思来想去便去求了张倬,于是就留下了。这会儿

高泉禀报说一干小主人都还好,众人自是松了一口

气。

  眼看女眷们都已经登了车,张越正打算上马,

就听见码头另一边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循声望

去,只见那里也停靠着一艘客船,此时吵闹声音极

大的恰是船下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的面前围着

几个码头上挑运行李的脚夫和车马行兜揽生意的车

夫。等到听清楚了那随风飘来的话语声,张越不禁

哑然失笑。

  原来是讨价还价,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别以为咱们是外地来的不懂行情,我爹可是

京官!通州到北京才几十里路,咱们这么点人要半

吊钱,你怎么不去抢?还有,这么些行李从船上运

下来就有九十文,呸,你做大头梦呢!母亲,您别

拦着我,咱们大老远从泰和赶过来,是到京师过好

日子享福的,凭什么受这些苦力的闲气!”

  原打算转身出发的张越忽然听到泰和两个字,

立刻就放下了缰绳,又转头仔仔细细地望了过去。

这时候,只见有人搀扶了一个老妇缓缓从踏板上下

船。那老妇瞧上去打扮得极其朴素,仿佛只是出自

寻常人家。然而,联想到自己之前曾经向杨士奇提

出的建议,他不免留上了心,连忙带了连生往那边

走去。等到近前,他就听到那男子又嘟囔了一句。

  “爹是堂堂左春坊大学士,如今咱们到了通州

竟是连个接的人都没有,杨忠那个狗才究竟在干什

么!”

  

第十三卷山陵崩第章世家名门

  杨稷是杨士奇的长子,也是杨士奇唯一的儿子

。自从杨士奇被征召入京为官之后,最初是假期太

少,之后是皇帝离不开,二十多年中就没有回过家

乡,夫妻俩自然就只有这么一根早年所生的独苗。

此时此刻,杨稷满脸不耐,要不是下了船的母亲已

是皱起了眉头,他几乎就想捋袖子对那几个死不松

口的车夫动手了。

  “请问可是杨伯母和杨世兄?”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下头传来了一个声音。看

清是一个身穿青布袍子的年轻人,又听那说话的口

气,他立刻收起了刚刚那副嘴脸,疾步上前笑容可

掬地说:“家父杨士奇,我便是杨稷,这是家母。

你是父亲派来接咱们的么?我就说母亲难得上京一

次,咱们又是不识路途的,父亲怎么可能不派人来

接。敢问这位世兄名讳,怎生识得咱们?”

  张越刚刚还想着杨士奇那般儒雅风范的长者竟

然有这样的儿子,此时见对方态度骤然大变,他倒

是吃了一惊。上前先施礼见过那老妇,他又对杨稷

拱了拱手。

  “在下张越,今天倒不是特意来接,其实也是

恰好船到通州。刚刚听见世兄提到泰和二字,所以

就起意过来瞧瞧。世兄又提到左春坊大学士,我就

想着伯母和世兄自然是东里先生的家人无疑。怎么

,是府上尚未有人来接?你们这一路坐船旅途劳顿

,码头上人又太多了,不如我让人去雇马车,让诸

位先行入京。”

  杨夫人虽说已经是白发苍苍,平生少有离开家

乡的时候,但终究是读书知礼的人家出身,见张越

执礼恭敬言谈清雅,又是一表人才,顿时大生好感

。人家既然报了名姓,又是一口一个伯母,还预备

帮忙打点,她连忙摇了摇头道:“张贤侄不必如此

客气……”

  她这话还没说完,站在旁边冥思苦想的杨稷忽

然猛地一拍巴掌,随即便满脸堆笑地凑了上来:“

原来张世兄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小张大人!母亲,

这位是张元节张世兄,父亲曾经在信上提到过的,

是和父亲交情最好不过的杜大人的学生。既然是张

世兄的好意,咱们就不要回绝了,等回到家您好好

谢谢他不就成了?”

  原本还在打量张越的杨夫人这才恍然大悟,但

却越发诧异了起来。由于丈夫在朝廷为官,她在江

西泰和也常常让家人上衙门抄官报,那些要紧的大

事从来都不曾拉下一件,自然听说过张越这个名字

。刚刚听到乍然没反应过来,却是因为面前的人和

她想象中的相去太远。愣了片刻,她就含笑点了点

头,又很是感谢了一番。

  张越安排妥当之后,便回头去和张超张起通了

个气。得知那是杨士奇的家眷,兄弟俩便都前去相

见了。这一耽误,众人启程的时候就晚了好一会儿

。由于码头上那些车马行的马车也不知道给多少人

坐过,张越便让高泉腾出了一辆车来给杨夫人及侍

女乘坐,用雇来的马车装了行李。而杨稷却不肯去

坐马车,硬是要骑马和张越同行。

  然而,就是这么个举动,却是让张越不胜其烦

。要不是如今风大,杨稷没法子一路啰嗦唠叨过去

,他几乎就要落荒而逃了。他哪里能想到,杨士奇

的儿子竟然是这副德性!

  进了京城宣武门,张越便让张超张起先回家,

自己则带人护送杨夫人和杨稷去杨府。由于他来过

好几次,送来的又是杨家母子,门房自是慌忙往里

通报。

  不多时,管家杨忠就赶紧迎了出来。他是杨士

奇从泰和带出来的老仆,上前给主母和少爷磕过头

便连连请罪,然后又上来向张越千恩万谢。他这回

不合算错了日子,可主母身体不好,万一有闪失就

麻烦了。

  既然已经好人做到底了,张越也就以有孝在身

为由婉言谢绝了杨夫人入府坐一坐的邀请,很快就

告辞离去。他前脚刚走,杨稷便上前搀扶了杨夫人

往屋里走,却是笑意盈盈地说:“母亲,乡间把人

家传说得凶神恶煞,可您刚刚也瞧见了,那张越分

明是一个再和善不过的人。杜大人倒是运气好,挑

中了这么个女婿,要说张家那可是顶尖的门户……

赞赏

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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