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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性子,又没经过挫折,若是你觉着他们有什么不

对,就多多提醒他们。”张攸嘱咐完了张越,见两

个儿子站在一边都有些尴尬,便轻轻咳嗽了一声,

“你爹也是执拗性子,留在南京大约想好好做一番

事情让别人看看,所以京师就得你们几个小一辈的

多多照顾,尤其是老太太年纪大了,你凡事更要多

多留心。”

  张越一一答应了,然而,接下来张攸却忽然摆

了摆手把张超张起兄弟赶开了去,独独留下了他。

他本以为张攸大约是担心张超张起遭了训斥尴尬丢

了脸面,谁知道张攸竟重重按着他的肩膀压了压,

声音亦是变得低沉了下来。

  “超儿的那个外室虽说一直是老太太处置的,

我一直没过问,但如今不比寻常。我出征在外,英

国公眼看也要跟着北征,怕只怕人家对咱们家更加

留心注意,这种祸害不能留着。超儿那个傻小子不

要管他,只要瞒着就没事了,你向灵犀打听一下人

究竟在哪,我留了两个妥当心腹卫明和卫罗在家里

,你只要告诉了他们,他们自然会料理干净。我这

辈子杀人杀得多了,不在乎多这么一个,就算是伤

阴鹜也是伤我的阴鹜。”

  尽管张越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听到张攸说

这话,他仍然是呆了一呆。张攸在战场上什么模样

他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位二伯父在他面前向来

极其和蔼可亲,从来不摆长辈架子,甚至还曾经笑

眯眯地摸着静官的头说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诸如此

类云云。然而,此时此刻,张攸却丝毫没有掩饰那

种货真价实的杀气。

  “若只是寻常勾搭上来的女人也就罢了,正如

老太太说的,没有怪罪别人的道理,但我仔细让人

探查过,虽然超儿说那女人是东南平倭时从海上救

回来的,原本是被人裹挟出海的好人家女子,但那

艘船上只留下了一个小水手,其他人统统跳了海,

这原本就可疑。而且,事后那个小水手消失得无影

无踪,更可见那女人底细不明居心叵测,若一旦兴

风作浪就是大害。其实要不是老太太人藏得好,我

也不会托你做这种事……!”

  “二伯父,此事我也已经写信让爹爹在南边设

法打听一下,底细未明之前滥下杀手,请恕我不能

答应。”张越早就托付了袁方去查,此时他犹豫再

三,最后还是坦然抬头拒绝了张攸的提法,“况且

,祖母既然因为灵犀受伤的事情有所警觉,必然不

会让她再有脱逃的机会。若查清她真是和倭寇海贼

或是其他人勾连,到时候我自然不会手软,但若她

只是寻常贪慕富贵的女人,那若是轻易灭口,只怕

异日大哥会对您留下心结,而且毕竟是一条人命,

我没有草菅人命的习惯。”

  张攸被张越顶得一噎,但想到之前去探顾氏的

口风亦是几乎相同的回答,他不禁叹了一口气。怪

只怪他为了前程忽视了教导儿子,怪只怪儿子瞎了

眼睛,怪只怪两个儿子在女人上头的秉性都和他差

不离……想到这里,他也无颜再多说,深深叹了一

口气便后退两步上了马。瞥见两个儿子都赶了上来

,他便提起马鞭冲着两人遥空一指。

  “在京师安分守己不要再闯祸,否则我回来之

后饶不了你们!”

  临走时还被父亲这么一喝,张起不由得大感没

有面子。一路回程的时候,他一面抱怨父亲老是把

自己当孩子,一面还笑嘻嘻地探问张越父亲究竟交

待了什么,结果自然什么都没打听出来。张超却什

么都没问,进了宣武门之后便拉着张起说是要去军

中销假,张越自然是一个人回到了兵部衙门。

  一进正堂,他就发现内中的气氛不复往日的紧

张,尚书方宾和两位侍郎都流露出一种轻松的神色

。心中纳罕的他上前奏报了公事,谁知却被留了下

来。

  “之前因为各卫所征兵的事,你那武库司上下

也忙了好一阵子,如今可以轻松一下了。”不等张

越开口发问,方宾就摆摆手道,“兴和边将刚刚发

来急奏,说是有从蒙元逃回来的被掳青壮千辛万苦

到了兴和,带来了鞑虏的消息。阿鲁台闻听皇上要

北巡,已经率部将数千帐往北迁徙,看那样子是决

计不会来犯的。我正要去见皇上,你和我一同走一

遭,张总兵进发的事情也得和皇上提一声。”

  前头那番话对于张越来说不啻是好消息,毕竟

,他对于这次的北巡也就是北征颇有些嘀咕。然而

,这最后一句话他却听出了几分其他含义。想当初

和方宾一同面圣,他越过方宾直奏交趾事,只怕这

位睚眦必报的兵部尚书心里早就记下了。于是,此

时附和了方宾两句,他就笑道:“此乃军国大事,

自然该有大人亲自禀报,我一个司官随行就不妥了

,而张总兵先头也已经陛见过了。皇上若知道阿鲁

台远遁必然会大悦,毕竟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方宾也就是忌惮张越勋贵子弟的身份,于是随

口这么加了一句,见此次张越知趣自然异常满意。

等到张越行礼退下,他在正堂中来回踱了两步,面

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一打再打,封爵的勋贵越打越多,武臣势力

越来越强,国库倒是抖落得精光,阿鲁台却不见覆

灭,实在是没意思。既然这一次阿鲁台主动望风而

逃了,想必皇帝总不会还不肯罢手吧?要知道,爱

好御驾亲征的都是隋炀帝那等好大喜功之辈,这样

下去决计不行。他是要做名臣的人,倘若如今一味

顾着皇帝的喜好,异日可未必能讨皇太子的好!

  于是,等到这一日方宾从宫中回来,申正时刻

兵部衙门散衙的时候,一众好些天都是忙得脚不沾

地的兵部官员个个面色轻松。毕竟,一旦北征,他

们在后方就是再拼死拼活也不过一通嘉奖的功劳,

那些勋贵却是加官进爵步步高升,谁能气得过?

  “方尚书说,皇上已经下令罢各卫所征兵,恐

怕这次北巡去不成了。”

  “要知道,先前才天降雷火……咳,北边不毛

之地,由着阿鲁台和瓦剌厮打不好么?”

  说着说着,万世节就低声打趣张越道:“要说

还是元节你那位伯父聪明,若是硬削尖脑袋挤进北

征,恐怕这次就要落空了。交南的差事虽说繁重些

,但他曾经在那儿镇守多年地理人情都是娴熟,说

不定就能抓到黎利这个跳梁小丑,到时候也是不小

的功勋。”

  “只怕不高兴的大有人在。”

  张越苦笑了一声,心想迷迷糊糊记得历史上那

位永乐皇帝朱棣就是死在北征途中的,尽管他记不

住是哪一年什么时候,但只看皇帝如今的年龄和身

体,他是真不想让朱棣亲自出阵。然而,如今的朝

堂虽然有不少能臣群策群力,却几乎是朱棣的一言

堂……

  他正这么想着跨出了兵部衙门,结果就看到大

街上忽然有十几骑人风驰电掣地卷来。为首的人那

人一身大红缎绣麒麟服,正是锦衣卫指挥使袁方。

他一看见张越便滚鞍下马疾步走上前来,直截了当

地说道:“张大人,皇上眼下在周王公馆,命我宣

召你过去。”

  

第十卷燎原火第章直率和粗暴

  自洪武帝朱元璋分封诸子之后,就定下了藩王

无诏不能入京的规矩。然而,早年的那些亲王毕竟

都是皇子,三两年总有入京觐见的机会,因此南京

城一众亲王的公馆都是造得富丽堂皇远胜公侯。可

朱棣登基之后便漂漂亮亮完成了建文帝没有做成的

削藩,一个个桀骜不驯的弟弟死的死废的废个个服

服帖帖,亲王也再少有入朝。于是,在迁都北京之

后,能够在这京师里拥有公馆的亲王,竟是只有汉

王赵王和周王而已。

  周王公馆乃是营建北京城时朱棣特意吩咐工部

营建,占据了半条胡同,规制几乎等同于国公府,

只是正门涂用朱漆,梁、栋、斗栱、檐桷尽皆用金

,于是自然而然就和国公府区别了开来。朱宁的郡

主府和这里只隔开两条巷子,周王朱橚在宫中住了

半月余又搬了出来,她自然也就到这里和父亲同住

,只隔三差五进宫一回。

  张越和朱宁因杜绾结缘,平日也常常见面,但

这周王公馆他却还是平生头一回来。此时,看见胡

同中除了服色鲜亮的锦衣卫校尉,还有好些身着整

齐服色的护卫,他不由得想起了周王朱橚手中还捏

着三护卫想交却没法交,不由得心想这年头闲散亲

王也难做。

  献千金方编救荒本草……尽管这位周王很是养

了几个混账儿子,但至少自己是一个不错的人。

  外头既有锦衣卫也有王府护卫,内中便都是锦

衣卫的天下,单单是从大门到二门之间的一段距离

,张越就至少看到了百多号人,心中不禁咂舌。等

进了二门之后,袁方把随从都留在了外头,一路走

去,锦衣卫就要少得多,个个都是掩映在不甚起眼

的位置,也没有那种如临大敌的架势。在这种情形

下,他和袁方自不像最初那样凛凛然,就是说话也

方便了许多。

  “你家静官如今也快两个月了,大约壮实了不

少吧?”虽说目不斜视死板着脸,但袁方的口中却

说着这么一个异常温馨的话题,“我也没什么好送

的,所以才知会你爹直接送了一百两黄金,无论是

打个金锁片还是手环之类的都行。对了,你让胡七

送的笔是胎毛笔?孩子的胎毛可是少得很,你送了

我之后,别人那里可就没了。”

  “小家伙吃饱了睡,睡足了又吃,还真是合了

我给他起的那个小名,所以两个月下来连胎毛也比

人家的丰盛,所以竟是制成了一套笔。除了自家留

了一支做纪念之外,我送了岳父家里一支,袁伯伯

您一支,还有一支郡主亲自来要去了。”想起最后

一支送出去的笔和收到的那份满月贺礼,张越不由

得顿了顿,随即才笑道,“所以您不妨试试那支笔

如何。”

  “我又不是文官,也不用试,留着做个念想就

好。”

  想起自己当初打开那个精致盒子看到那支笔时

的惊喜和怅惘,袁方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眼

见前头内仪门将至,他便收起了轻松的心情,低声

提醒道:“今儿个方宾进宫禀告阿鲁台北逃,皇上

极其恼火,虽说勉强允了暂不征兵,但回头就大发

了一顿火,甚至还对我说,锦衣卫既然那么多探子

,也可以往北边派一些。”

  这不是为难人么?听到这么一席话,张越简直

哭笑不得。然而,把监察百官的锦衣卫用作情报局

乃是当初在青州查探白莲教的时候就用的一招,而

且效果极其好,皇帝这么想也不奇怪。只不过,兵

部职方司在北元素来就安插了谍者,若是锦衣卫真

在这事情上插一脚,只怕六部必定不会乐意。想到

这里,他便问道:“那您是怎么答的?”

  “这一回是逃归的被掳青壮传来的消息,可以

指望一次不能指望第二次。但是,北元那边即便是

商人也不准去做生意,这探子很难安插。况且自从

大明开国之后,从蒙元遁入大漠的汉人已经都回来

得差不多了,除非能收买到他们内部族酋,否则打

探不到重要消息。我陈述完这些,就说皇上若是允

准,我愿意倾力而为,结果皇上立刻又改主意了。

  袁方对于应付朱棣这个至尊如今已经是颇有一

套,因此尽管也屡有文武弹劾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

,他的位子却日渐牢靠,即便是原本凌驾于他之上

的东厂,也并没有影响他的多少权威。如今他唯一

担心的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毕竟,皇帝的身体已

经不那么健朗了。

  这些话他却不会对张越说,当下便轻轻咳嗽了

一声:“皇上召见你大约是为了兵部的勾当。但今

天汉王嫡次子朱瞻圻到了京师,御马监少监海寿去

宣召了,如果碰头的话,你最好有个准备。你和他

有过节,在皇上面前多多隐忍些,反正皇上未必待

见他。”

  这些提醒都是金玉良言,张越自然是一一答应

。等过了内仪门,袁方加快了脚步,越过张越沿台

阶上去,在正堂前那道湘妃竹帘前头站定。还不等

他躬身禀告,里头就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听着恰恰是朱棣在发脾气。

  “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你究竟要朕怎样?就是

朕挑驸马也没这么用心过!朕撂一句实话给你,没

错,朕是有私心,是不想挑勋贵子弟给宁丫头,但

这也是为了她好!勋贵子弟都是自小纨绔惯了的,

还没有成婚屋里就摆着六七个通房三四个妾,嫁过

去也闹心;至于朝中那些号称年轻才俊的文官,他

们寒窗苦读数十年,几乎都是满腔雄心壮志,娶了

宁丫头,尊贵是尊贵了,仕途上便嘎然而止,要敢

说乐意娶郡主尚公主……朕敢说个个都在放屁!”

  “可至少要一个能配得上宁儿的男人!否则什

么阿猫阿狗都成了仪宾,我怎么对得起她!就算皇

兄你对我不放心,也该知道她一向的好!”

  两人这话说得粗鲁直率,门外的张越听着不禁

瞠目结舌,心想皇帝和周王这会儿还真是直爽得紧

。然而很快,他就更加惊悸了起来。

  “二十多年前朕还是藩王那会儿,你儿子向朝

廷告你谋反,虽说那是借口,但你敢说你没和朕有

过一样的心思?然后是朕当了皇帝之后,别人也举

发了你好几次,包括这次在内,朕都是二话不说就

信了你,但你敢说言行举止就没有失当的地方?宁

丫头一向当你是一心只想过逍遥日子的闲散亲王,

可你现在当着朕的面,敢说你丝毫心思都没动过?

狗屁,朕和你嫡亲兄弟,你的脾气还不知道,装蒜

的功夫自幼就数你最好!要不是宁丫头,这一次朕

下死力狠查,你当真的查不出端倪?老五,朕今天

可以说一句实话,宁丫头朕是当女儿看的!”

  屋子里头沉默了良久,最后传来了一个低低的

声音:“臣弟其实只是希望宁儿能够太太平平回开

封去嫁人……”

  “你有十一个女儿,让宁丫头留下来陪朕几年

而已,你比朕年轻,异日她自然有回开封的时候。

再说了,开封那么小的地方挑得出什么好人……”

  听着这一对天底下最尊贵兄弟这样的谈话,张

越只觉得自己这会儿应该悄悄退出去。虽说皇帝对

他很是垂顾,但有些话听到还是极其麻烦。当他看

见袁方也往后退了两步时,身后却忽然响起了一阵

脚步声。

  “不孝孙儿朱瞻圻拜见皇爷爷!”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看到那湘妃

竹帘一下子被人掀开,出来的人头发斑白,身穿紫

红色大团花便袍,双目不怒自威,正是朱棣,张越

连忙退后数步,忖度离开朱瞻圻跪下的位置足够远

了,这才下拜行礼。还不等他出声,他就看见那位

穿着乌皮靴的天子大步上前,竟是不由分说把朱瞻

圻踹了一个跟斗。此时此刻,他几乎把肠子都给悔

青了,深恨没有和袁方在路上多耽搁一会。

  先是不合听到皇家兄弟吵架,然后就是看到皇

帝爷爷一脚踢飞了郡王孙子……他怎么来得偏生如

此不巧?

  “你也知道不孝!要不是你那个天性淳良的大

哥,朕就该废了你的爵位禁锢你一辈子!滚起来,

朕没有那些软啪啪的孙子,当初你告你父亲的胆子

到哪里去了!”

  “孙儿当初是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大约

是不见天日的时间长了,朱瞻圻的脸色异常苍白,

面上也没有昔日的乖戾之气,此时竟是咚咚咚连磕

了好几个头,“大哥年初身体还撑得过去的时候曾

经来看过一次孙儿,撑着病体大骂了孙儿一通,如

今孙儿已经知道错了,将来再也不敢胡作非为……

  朱棣虽说训斥汉王朱高煦的旨意上说得冠冕堂

皇,但看到这么个可恨的小子,还是忍不住想一个

窝心脚踹死他。直到朱瞻圻把朱瞻坦这个死去的大

哥搬出来,他方才渐渐消了火,心里又想起了自去

年年底开始的这一遭。先是赵王世子,然后是汉王

世子,六月里皇太子朱高炽的第四子朱瞻垠就开始

病恹恹一直不见好,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于是,

他也懒得再把火气撒在朱瞻圻身上,厉声呵斥了几

句就把人赶走了。

  “张越起来,随朕进屋。”

  倘若不是这一声,张越几乎以为皇帝多半已经

忘记了自己。此时答应一声后起身,见袁方已经是

侍立檐下,他便定了定神跟进屋。打起湘妃竹帘进

门,他发现朱宁竟赫然侍立在周王朱橚后头,面上

丝毫没有表情。想起那会儿朱棣朱橚兄弟俩的争吵

丝毫没避忌这位正主儿,他不禁暗想这两个长辈实

在太过大大咧咧。

  看着张越,朱棣忽然忘了原本叫他来是为了让

他那个喜得贵子的妻子好好劝劝朱宁,张口就问了

正事:“张越,兵部尚书方宾之前奏报,说阿鲁台

闻朕北巡之意便举家北窜。你也在兵部一年多了,

说说你对此怎么看。”

  

第十卷燎原火第章规矩都是人定的

  如果是在乾清宫朱棣忽然询问这个问题,张越

不会感到有什么意外,但这里实在太不是地方了。

刚刚朱棣还和朱橚大光其火,分明是还在纠结朱宁

的婚事,继而又在外头发作走了一个郡王,这会儿

忽然又毫不避讳地在这周王的地盘问起了这样重要

的大事?

  电光火石之间,张越就做出了判断。即便他确

实是不赞成朱棣再次御驾亲征,但是,这会儿皇帝

问的是阿鲁台北窜,他自然不能一味人云亦云说什

么人家望风而逃。

  “回禀皇上,臣认为阿鲁台北窜之事其中有诈

。”一句话定了基调,他说话就从容了起来,“阿

鲁台昔日穷途末路时曾经向我朝上表称臣纳贡,皇

上更敕封其为和宁王,结果待他恢复元气后,每逢

朝贡回程便劫掠边镇,其部甚至屡扣天使,又和瓦

剌交战不休,足可见此獠乃是野心勃勃反复无常之

辈。虽则此次他闻听皇上北巡而举家北迁,但这多

半是疑兵之计。塞外苦寒不通财货,他既然已经兵

强马壮有了异心,只要先以此消息麻痹我朝,随即

趁机大军入寇劫掠。等事成之后一击则走再次远遁

,则即使大军进发,只怕就追不上他了。”

  先前方宾来奏报阿鲁台北窜的时候振振有词,

口口声声都是皇帝天威令阿鲁台望而却步遂远遁无

踪。虽说这些颂圣的俗套平日里听着很舒服,但如

今却是已经下旨各卫征兵,这消息不啻是说自己判

断失误,因此朱棣自然是心中光火。所以,张越说

阿鲁台乃是疑兵之计,和他自己的判断不谋而合,

他立刻就丢开了其他,沉吟片刻就点点头说:“你

继续往下说。”

  “兀良哈朵颜三卫从战有功,蒙圣恩南下,却

因为未能如愿占据大宁,所以一向亲近阿鲁台。阿

鲁台之所以有南下入寇的野心,正是因为得兀良哈

为臂膀。因这三卫的位置偏南,况且开原广宁又曾

开设互市,所以中原但有风吹草动,这三卫就立刻

能得到消息,继而便会惊动阿鲁台。况且他们是姻

亲,如今阿鲁台势大,更是彼此倚为犄角。所以如

今不论皇上是否北巡,首要之计是整饬兴和、宣府

、开平等重镇的武备,决不能让阿鲁台乘虚而入。

  周王朱橚虽说早年分封河南,但河南并无寇患

,所以他对军事一窍不通,此时见那一对君臣把自

己的地方当成了宫里的地盘,他不禁感到一阵阵头

痛,却不好贸贸然开口或是退却,最后索性闭目养

神。而站在他背后的朱宁亦是没有去留心那些军国

大事,满心都在想刚刚皇帝和父亲刚刚那那争吵。

君臣猜忌她早就习惯了,但那罕有的一丝温情却让

她无法高兴。

  朱棣盛年镇守北平,和蒙元交战多年,朝中并

无大将能及得上他的大局观和决策力,张越也并不

认为自己在这一点上强过皇帝。因此,接下来他便

提醒道:“之前皇上两次北征,大军对上蒙元都是

大有斩获,所虑者惟有粮道补给,还请皇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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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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